无论哪条line

Love fights everything.
抓住他。

【高山原也】当真

现实向,瞎写的,希望你们喜欢。

希望6/8能让这个初夏有个圆满开始。

表白每一位为朗哥和也哥付出过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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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嘉朗最近有点上头,并且上头的程度会随着见到刘也的次数成倍增长。

 

一切的源头来自于三天前的练习室。

 

高嘉朗那天约了张远一块练歌,抱着吉他走到练习室门外的时候只听到里头一阵癫狂的尖叫,仔细听的话还能隐约辨别出李鑫一的绝美高音和赵磊的悠扬花腔。

 

“干哈呢,一个个这么嗨,”高嘉朗不明所以地开门踱步进了教室,没想到这一开口就引来了一阵更为夸张的哄笑。

 

“哟!男主角来啦!”赵泽帆笑得耳朵一抖一抖的,两只脚控制不住地跺着地板。

 

“朗哥!朗哥!朗哥!”一群孩子跟说好了似的,突然就开始打着节拍齐声喊起了高嘉朗的尊称。

 

“这,这帮孩子是都被练习整疯了吗?咋一个个都还神神叨叨的呢。”高嘉朗好笑地把自己的吉他卸下,转过身向张远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无奈后者只是耸耸肩表示代沟太大无法解答。

 

“来来来,朗哥,给你看个好东西呗。”俞彬一脸揶揄,挥动双手示意让李鑫一和赵泽帆腾出点空间,好让高嘉朗能看到坐在正中间的赵磊手里捧着的东西。

 

“啥玩意啊,让我看啥啊?”高嘉朗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往赵磊手上瞅,就看到一部还在播着视频的手机。画面中的两人非常眼熟,定睛一看的话,应该是自己和......刘也?

 

“哟,私藏手机啊,我要告老师去。”张远一边捧着他的保温瓶嘬着水,一边还做了个举手的动作。

 

“远哥别别别,这是我们和摄像大哥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才借来的,还就给借15分钟。”彭楚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正经一秒又憋不住地用肩膀撞着张远斜眼睨他,“等给你们两看完我们刚刚看的东西就还回去了,啧啧,远哥,保证精彩。”

 

“......你这语气,A片啊?”张远有些近视,相较于已经蹲在手机屏幕前一言不发细细品味每一帧的高嘉朗,站在一旁的他只能勉强看出视频里的主角似乎是两个男人。

 

好在画面里的人穿戴整齐,不然老人家真是要被这帮刚过青春期的少年吓得背过气去。

 

“嗐,我们就是无聊,就上B站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咱们营里的搞笑视频,这妹想到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李鑫一笑得眼睛都没了,走过去拍了拍张远的肩膀,“远哥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有些人呐,表面上是东北海王,实际上背着咱们搞CP搞的可得劲了,这B站视频看完一个就给我们推荐下一个,可把我们都笑疯了都。”

 

“......”张远捂住胸口,心想高嘉朗这点破事总算是以一种别样的方式抖露出来了。

 

高嘉朗惦记刘也,这事只有张远知道。

 

只有张远知道的意思是,作为全营参赛者里最年长资历最老人生经验最丰富的智者,他已经早一步比高嘉朗看穿了他那些可可怕怕的少男怀春。

 

高嘉朗磨磨蹭蹭地揣摩着自己的心意,刘也客客气气地礼尚往来,乍一看其实也不过就是普通朋友,撑死再加一条,也不过就是关系还不错的老乡。

 

张远继续嘬着他的枸杞茶,心想年纪大啥都能看明白可真是件烦心事。

 

02

 

高嘉朗惦记刘也,这事原本只有张远一个人知道,但是现在,高嘉朗自己也折腾清楚了。

 

原本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总是忍不住想要往尖子生宿舍跑,不知道贪恋的是小张同学的段子还是周震南无厘头的笑话,总之他有一万个借口往那边跑,然后赖在赵让小老弟的床上非要等到人家熄灯了才肯走。

 

赵让小老弟自己上那床的次数都没朗哥多,小让心里苦,小让心里酸,说好的人人都要让着小让的呢?小让要用韩语在日记本上给高叔叔画小人。

 

如果不是俞彬和赵磊那天给他看的那个视频,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26岁的自己还会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痴迷的,眷恋的,宠溺的,久违了的温柔。

 

完犊子了——这是高嘉朗看到视频后的第一反应。他回想着上一次自己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大概还是十几岁时在公司里看到性感的韩国师姐练习舞蹈的时候了。

 

刚开始直面自己心事的时候他还有些抗拒和害羞,见到刘也总想绕着弯子跑,可过不了两天又心里觉得痒,一刻见不到人心里难受得慌,大半夜的躺在床上哼唧哼唧哼得张远一连几天都从枸杞改泡菊花了。

 

可他心多大啊,哼唧了没几天就看开了,厚着脸皮又贴到刘也旁边去了。刘也本来就有些迟钝,似乎也没看出来高嘉朗这两天七十万字的心路历程,依旧笑脸盈盈地任由他在自己旁边胡闹。

 

于是高嘉朗上头上得更厉害了,具体表现为,他开始寻思着打扮自己了。

 

这俗话说的好啊,不怕直男不开窍,只怕直男老来俏。上头的高嘉朗从床底掏出那双珍藏的尖头皮鞋的时候,张远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远哥,你看我这身帅不?”高嘉朗白色紧身T恤配黑色提臀牛仔裤再搭上他那双心爱的尖头皮鞋对着张远搔首弄姿,还没等小叔叔开口,抱着脸盆路过的孙圻峻小声地说了句“真是土”就哒哒哒跑远了。

 

“嘿这小兔崽子。”高嘉朗心情好,也没放在心上,直逮着老大哥不停地问,“远哥,小孩不懂事,快,用你成熟男性的眼光告诉我,我这身衣服咋样,你看我这鞋,是不是帅爆了!”

 

“呵呵,”张远捧着他的小狮子水杯无辜地嘬着茶,“朗啊,咱们训练运动量大,这鞋磨脚,还是少穿吧。”

 

“开玩笑,我一东北海王我还怕磨脚?”高嘉朗翻了个白眼,愣是没读出来张远话中的意思,依旧穿着他那双辣穿人眼的尖头皮鞋抱着吉他欢快地往尖子生宿舍去了。

 

没成想刘也没在房间,高嘉朗问了好几个人又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终于在一个舞蹈教室找到了他。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里面正放着一段舞曲音乐,高嘉朗眯着眼扫视了一圈,才在柱子后面找到了正坐在地上靠着墙小憩的刘也。

 

刘也大概是累极了,丝毫没有觉察到高嘉朗的到来,只是扁了扁嘴把头又往自己更舒适的角度挪动了几分,原本柔顺的头发在墙面上蹭得毛茸茸的,黑色的口罩因为动作从耳后松动下来堪堪挂在脸颊,惹得高嘉朗忍不住给他摘了下来放到边上。

 

高嘉朗关了音响,又给他盖上了被扔在一旁的班服外套,盘腿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睡颜发呆,没一会又觉得有些害臊,干脆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确认刘也已经睡熟后才敢继续往下弹。

 

前阵子高嘉朗得空写了半首新歌,歌词和旋律都差不多定了,甚至连歌名张远都帮他取好了,可整来整去就是少了点他想要的味道,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成型。

 

这天青岛阳光和煦晴空万里,窗外初夏的蝉鸣和篮球场上男孩的叫嚣交织在了一起。高嘉朗抱着吉他反复弹奏着自己亲自谱的旋律,时不时抬头望一眼仍旧酣睡的刘也,回想起他们认识这两个多月来的种种,心里突然有些苦涩。

 

他们曾在深夜的练习室推心置腹,交换着彼此那段不堪又落魄的过去,感慨着原来他们26年来的人生轨迹竟然如此相近。曾经带着他们的哥哥早已渐行渐远,而自己慢慢就变成了圈子里名气不足的前辈,看着那些后起之秀无论在资源上还是人气上都碾压自己,巨大的压迫感像海啸般扑面而来。

 

拼劲全力却依旧得不到圆满结局的挫败感,让他们都曾在自我否定和自我认同中反复拉扯,直至耗光自己最后一丝热情和信念。

 

好在他们两骨子里那股东北男人的轴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来,一次次被人嘲讽,又一次次去尝试去挑战。甚至很多时候,高嘉朗都觉得外表瘦瘦弱弱的刘也要比自己更轴更倔更狠。

 

他偶然问过刘也一次,在创造营有没有想哭的时候,刘也只是坦然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我参加过太多选秀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哭的了”。

 

是要经历多少挫败,多少打击,多少分离,才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在此之前,高嘉朗只是把来创造营当作一段历练,能不能成团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他甚至愿意把机会让给那些努力的孩子们。可在这之后,高嘉朗转变了心意,笃定了心思想要成为能在王座上和刘也并肩而立的人。

 

他拼劲全力用实力证明自己是舞台上的歌王,可偏偏此时主宰他们命运的并不是他们自己。哪怕此刻刘也近在咫尺,可等总决赛一过,或许一切都会变了。

 

或许自己就很难见到他了。

 

高嘉朗突然就找到了自己新歌里缺的那种若即若离求而不得的滋味了。

 

刘也按着脖子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高嘉朗正全情投入地趴在地板上改歌,时不时还握着拳发出一声自我赞叹的畅快低吼,全然没注意到刘也的动静。

 

“写歌呢?”刘也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

 

高嘉朗正写得入迷,低着头随口回了句“嗯”。

 

刘也默默地点了点头,捡起他身旁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跟着手写的谱子尝试着轻声哼出旋律。

 

外面天色渐暗,篮球场上的少年们已三五成群出发去食堂,四周开始归于宁静,刘也只能听见铅笔擦过白纸和高嘉朗时不时拨动琴弦的声音。

 

“搞定!”高嘉朗猛地从纸笔间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刘也循声而去的眼睛。

 

刘也乖巧地环抱着膝盖,脸颊靠在手臂上歪着脑袋看他,没开灯的教室有些暗,可他还是看到了刘也眼里流转的光。创作刚完成的得意还挂在他的脸上,而刘也回报给他的那个温柔的笑让他突然觉得喉头干涩,失措地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写完了?唱给我听听呗。”还是刘也先开的口。

 

“好......”高嘉朗

 

高嘉朗临时决定在自己的新歌里再加一句——

 

爱你让我坠入了陷阱。

 

03

 

几乎创造营的每个学员都能看出来,高嘉朗最近上头上得确实是厉害了。

 

具体表现为,这个原本话就又多又密的家伙,现在话多得已经宛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了。

 

好在这面墙不是用来堵他们的,是独独用来堵刘也的。

 

“你小心点手刘也,我不想吃带血的土豆。”

 

“我家,刘也说了算,我其实是给刘也打下手。”

 

“又得到我们大主厨的批评了。”

 

“你跟我经纪人联系了吗?”

 

“你问问我经纪人让不让,你问问。”

 

“唱吧,那咱两唱一个《知心爱人》呗。”

 

“希望我们的电影能一直长下去。”

 

“不演!真的!是真情实感!”

 

仿佛一夜之间高嘉朗的世界就是围绕着刘也打转的。

 

与此同时,大概是拜了俞彬所赐,现在全营都看过那个吉祥三宝的沙雕视频并且熟知高山原也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戒网中心的日子实在难熬,大家闲暇时候也会拿他们开玩笑。

 

“去无人岛我选牛超啊,刘也有朗哥啦。”这是刘也的室友赵让小老弟。

 

“也哥,你咋一个人搁这练歌呢?这朗哥咋没陪着你呢?”这是刘也的东北老乡李鑫一。

 

“哎,刘也,我从工作人员那边骗了半个西瓜给你了啊,你赶紧吃了别到时候便宜了高嘉朗啊。”这是刘也的旧友戴景耀。

 

“哟,楼雅,我为什么现在看到你一个人就觉得很奇怪捏?我朗爸爸去哪里了捏?”这是刘也B站上的亲儿子周震南。

 

“高山原也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始作俑者漏网之俞。

 

没完没了,铺天盖地,刘也直觉得自己脑壳疼,就像是眼前永远有一圈“高嘉朗”字样的鬼畜弹幕,自带电音循环播放。

 

但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似乎也乐在其中,甚至听到陆思恒重复那句“我家刘也”的时候忍不住憨笑了好几声。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高嘉朗都能那么高兴呢?哪怕他成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刘也也觉得特别悦耳。明明初次评级的时候他被那么多学员暗自吐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鬼见愁,可眼前被自己训斥完闭嘴还会撒娇一句“为啥呀”的巨型可爱,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录Vlog的时候粉丝说想听他唱情歌,他当时下意识就觉得要拉上高嘉朗,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觉得这想法实在是有些蹊跷,只好安慰自己说营里VOCAL就那么几个,找个关系最好的一起唱歌也很正常。

 

对,非常合理,非常正常。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被洗脑了,不常做梦的刘也这几天总能梦见各式各样的高嘉朗。

 

有唱着东北R&B认真搞笑的,有在公演舞台上霸气放话的,有帮助他练歌时耐心教导的,有躲在柱子后头猥琐傻笑的,甚至还有裸着上身在宿舍里大声炫耀的。

 

但最多的,还是那个下午趴在地板上边唱边写的高嘉朗。

 

沉浸的,认真的,执着的,对音乐永远虔诚和敬畏的,闪闪发光的高嘉朗。

 

坏了,这非常不合理,非常不正常。

 

刘也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试图从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里冷静下来,可一闭上眼睛,又是那天高嘉朗抱着吉他对他弹唱新歌的画面。

 

偏偏自己极力克制的时候,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总是跟着了魔似的频繁黏在自己四周,搅得自己心猿意马。

 

太烦了,有个傻子在自己脑海打转真的是太烦了,高嘉朗真的是太烦了。

 

大半夜的,拼命三郎姚琛练完舞路过刘也宿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一阵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04

 

“刘也,等出营了你来我家玩好不好,你这么好看又温柔,我妈肯定贼喜欢你。不过我妈说了,只要我喜欢的,她都喜欢。”

 

深夜的练习室,高嘉朗第101次对着刘也说了胡话,这下刘也是真的恼了。

 

次数不多的时候他笑笑就过去了,可这阵子高嘉朗密集性的鬼话连篇,他突然就心烦气躁了。

 

“高嘉朗!”刘也咬着自己的下唇,面色愠怒地揪起高嘉朗的衣领,猛地一把把他从地上抓起来推到了柱子和墙围成的死角,一只手撑在墙面上,另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又用力地把他往墙面上推近了几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啊?”刘也突如其来的脾气把高嘉朗整得有些懵,冰凉的墙面硌得他有些疼,可他现在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好噘着嘴委屈巴巴地抬眼看着刘也,“我说错什么了吗?”

 

自己在这头心急火燎,罪魁祸首却在那头懵然不知,卑鄙,太卑鄙了,刘也皱着眉头想。

 

“你再这样,我就要,我就要......”刘也平白又多了一份委屈,自嘲地冷哼了一声却又苦笑了出来,接连几晚的失眠让他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夹杂在青岛喧嚣的海风与蝉鸣里稍纵即逝,可高嘉朗还是捉到了。

 

“你再这样说胡话,我就要当真了......”

 

高嘉朗的心跳漏了一拍,怔在原地任由刘也揪着自己,然后掩饰不住地大笑起来。

 

这下刘也更生气了,揪着衣角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了,高嘉朗见架势不对赶紧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用自己的下巴蹭着刘也的脸颊,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刘也,六爷,也哥,刘老师。”

 

“求你了,憋生气了。”

 

”我说过了,不演,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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